lucy chen

被你的美貌吸引,却爱上你的声音,如痴如醉……

七国帝王杀(6)

七国帝王杀(6)转折前篇



算是一个转折篇吧……



绝情蛊,以至阴少女处女血祭之,因宿主命数为七月初七,七时七刻,暗合七七之数,遂制蛊之时,必将宿主之血喂足七七四十九日,将至阴少女之全身血液以祭之方成此蛊,且万使此少女情根深重,却守身如玉……于情动之时万念俱灰,遂称绝情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苗蛊秘籍》

根用手背抹抹眼角的泪,走回冷潇宫……自言自语道“肖,我又变回一个人了……”



此时肖在终南山顶睁开眼睛,叹了口气对着远方轻轻的说,“根……别怕,我就来了……”通过这段时间的刻苦修行,她已经可以在空中用气画出符咒了……虽然只能画出简单的符咒,譬如隐身符咒……因为万事万物初始都是以自我为基,才可向外发力……所以开始练习都以自身为目标,也最容易成功……



此时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“好了……今天练习的足够了……快回来吃饭吧……今天有你最爱的素鸡……”“这就来,师父……”她颠颠跑到山脚下,了无站在余晖里等她,她望见师父又有些变黑的发丝,近日里,她总能听见师父梦魇,每次都能听见一个名字“汐……”可是内容无非围绕着他回来吧……掌门之位……道法正统的争执……她好担心师父又走火入魔,所以她养成一个习惯,每天守在师父的门外守夜,她觉得这样她如父如母的师父就不会像父母一样突然的消失了……




了无看着啃着手指头的肖,摸摸肖的头顶说“你在想什么……”肖偏头看着了无,拽着他的衣角说,“师父,你的头发又黑了许多,你是练习了什么功法吗……”良久的沉默,“……肖,你了解阴阳吗……”



“嗯,师父,你讲过……

无极生太极,太极生两仪,
两仪生三才,三才生四象,
四象生五行,五行生六合,
六合生七星,七星生八卦,
八卦生九宫,一切归十方。



所以我正一道著作才题名《万法归宗》,就是此意,而两仪就是阴阳……”



“我们的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阴阳,是因为我们身处太极之中,所以我们身边所有万物皆分阴阳,有阳必有阴,有阴才有阳……所以我的头发是因为我体内的阴阳发生了变化而有所改变……”


“那师父是好的变化,还是坏的……?是跟师父周身围绕的红丝有关吗……它最近变多了……”“这世间人身处红尘就是俗人……所以永远别妄想着脱离凡俗……是我想多了”



“师父……”“吃饭吧……”



翌日,本朝一位孝圣延慈太皇太妃过世……皇帝特意嘱咐史官要认真撰写其本纪以待后辈效仿其风骨,流传百世,这位太皇太妃为本朝镇守宫帏数十年,为保本朝国祚昌盛,不惜以身作为基石镇守……实在令人叹服……




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她的突然过世,会导致国运衰弱……早朝后的帝王没有着急批阅公文,而是负手望着黑云压城,风雨欲来的宫城喃喃自语道“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?”




而这一年拓跋根刚满九岁……



婆婆变成蛊蝶飞走的那一日,根站在冷潇宫看着已瞬间化为灰飞的婆婆的身体,突然好像听见婆婆说“婆婆的阿根啊,要记得,这世上无论驱蛊还是炼蛊之人,最终的归宿一定是尘归尘土归土,成为万物的肥料,这是你所驱使力量的回报……不要觉得不甘心,人世间没有比这更公平了……”



根想着想着眼泪就落下来了,她突然发现婆婆的衣服里好像有着什么……蹲下想伸手去取……“别动……炼蛊人的尸体不能随便碰……即使是最亲近的人……为了最后尸体的尊严,驱蛊人可能在尸体上下剧毒之蛊以存躯体完整……”“师父…呜呜…婆婆死了……她的……她的蛊蝶飞走了……”“蛊蝶??……老太婆真的厉害啊……已经将万物法修炼到此等境界,已可化物……看来这是她的骨灰了……你戴着婆婆送你的手套去取那件东西吧,虽然她的蛊物已全然听从你,但是还是不要掉以轻心……”






根戴上一双看似材质柔软,但是实则坚硬无比的手套,取出婆婆怀里的物品,它是用手帕包裹的,一块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的玉牌,还有一个几近透明的很可爱的肉嘟嘟的蛊虫,根认得这是听音蛊,可以生长在宿主耳朵里,可存音,也可传音,不过必须对方也有一个听音蛊,十分罕见……




根将蛊虫放在耳边,它小巧的身体扭啊扭,在根耳边说“主人,我叫赛千里,婆婆给你留了话:“根儿,我将我苗疆圣女的令牌留给了你,其实令牌是其次,你有绝情蛊,天下的驱蛊人无不马首是瞻,可令牌是一种形式,你体质本来也不易动情,情到深处自会痛苦不堪,可引发巨大的力量,却也毁灭了自身……所以圣女要求守身如玉,终生守护蛊神,如果你不稀罕可统领苗疆的机会,交还给苗疆长老就好,谁也管不了你……根儿,别伤心……婆婆会一直守护着你……我可怜的根儿”






蛊虫变回童真的声音“主人……婆婆说过就算全世界的蛊虫和驱蛊人都针对你,我也不可以离开你的……因为她好担心你孤单,而我是唯一一种可以说话的蛊虫……”“我还是叫你小白吧,赛千里好奇怪的……”“好的,主人……”






了尘走过来,拍拍根的肩膀,“徒儿,我们要离开京城了……去外面的世界游历了,你开心吗……”“是要出去玩吗……太好了,父皇终于同意我出宫了,我要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给母后……当然还有父皇……”“根儿,我们不回来了……”“不回来了……那母后和父皇呢,他们也一起走吗?”“不,就你和我……”根马退了两步,躲避了了尘的放在她肩上的手,“师父,那我不出去玩了……我要母后……你们都不要根儿了,母后也不要根儿了……臭师父,不要跟你走,肖……母后……父皇……婆婆……呜呜啊……都是坏人……”






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的八卦服,头发乌黑,发顶的太清鱼尾冠在簌簌的风里,飘飞着,“啵”一滴血从他手里的剑身上滴落,他一回头,才发现他的眼仁全是红血丝,“噗”一口血吐了出来,剥开笼罩的云雾,前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,“师父……”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迅速跌落,她拼命的奔跑,但是她跑不过去,仿佛路很远……




“啊……啊呼……啊呼……师父……”




肖从噩梦里醒过来,冷汗已经沁湿了内衬……在门廊下的风里格外的冷,她趴在窗下,看着睡着的师父……那花白的头发……




“……你不要拉着我……母后……母后……不要抛下我……母后……我以后都乖乖的听你的话……我不吃糖了,不闹着要出宫了,不要天天你搂我睡了,我不要出宫……母后……”一直坚定的背对着门口那个渐近渐远的师徒俩的皇后……眼泪早已像洪水的侵袭一样决堤了,流过了眼角,鼻梁,嘴唇,鬓角,最后消失在这一身富丽堂皇的金光闪闪,沉重无比的凤服里,她仿佛不堪重负的摇晃颤抖……宫人像一个个无声的人呼喊着,她却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回想着她的根儿的一切,闭上眼睛吧……她对自己说……




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“快传太医……娘娘晕倒了……”




宫门外的冷兵器的亮光……站在正殿里负手而立的青年皇子……血液挥洒的地阶,修罗场的杀戮……不见的帝王……九门大开的宫殿,深宫重重,安静躺在那里苍白脸庞的皇后……嘴角虽然有血迹,却一如既往的美丽……一个无比绚烂色彩的蝴蝶盘旋在她的周身后飞走了……


天空那颗本来就晦涩暗淡的帝星划过天空陨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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